如果你已决定吃素,那就不要因身边亲友的攻击、指责或嘲笑而改变主意。若人人皆可吃肉,吃肉并不算什么,肉食主义者也就不致攻击素食主义者了。——列夫·托尔斯泰
提到列夫· 托尔斯泰,几乎无人不晓他那名震天下的文学巨著:《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复活》。与很多从小生活在贫民窟与战乱困境中的作家不同,他是一位真正的“富二代”,并且出生在贵族世家,家族是地道的“富贵显赫”。
后半生的托尔斯泰开始食素,放弃奢华生活方式,处处帮助贫困、救济灾民,实现了不一样的慈悲与食素人生。
“生命平等、回归朴素”
在托尔斯泰备受俄罗斯人民及沙皇统治阶级敬重的前半生中,他一直活在家族荣耀与为世界贡献了史诗般的文学著作的光环中。直到晚年,一次偶然的聚会,一个全新的“生命平等、回归朴素”的思想交流,令列夫·托尔斯泰本人在晚年成为了一名坚定的素食主义者。
1875年10月12日,托尔斯泰邀请美国哲学家威廉·弗雷到他的庄园做客,托尔斯泰惊讶地发现弗雷是个素食者,便央求他解释素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弗雷说完对生命平等的认知、动物牲畜皆有情感、万物皆有灵性以及真正高贵的人生应该是“慈悲爱物、惜福布施”的同理心后,托尔斯泰上前拥抱他说:“谢谢!多谢你明智中肯的一席话!我一定会以你为榜样,不再吃肉。”
托尔斯泰的一个学生菲纳曼当时也在场,他在日记中写道:“真的,列夫·托尔斯泰从此不再吃宰杀而来的食物,甚至一度只以麦片粥维生。”
“坚持吃素,反对屠宰”
年轻时以胃口大著称的托尔斯泰,在世的最后二十五年一直坚持吃素,从未有丝毫动摇。身为文学巨匠及俄国最显赫的家族后裔,托尔斯泰却在声望如日中天时,换上了农人的装束,声明放弃所有财产,白天在田野中辛苦工作,夜里则写写散文,哪怕后半生受到沙皇统治阶级与贵族们的微词,也不为所动。
托尔斯泰在这段时期中最出色的作品,就是《向上的第一步》(The First Step)这篇散文,其中记载了他亲眼目睹的俄国典型屠宰场实况。撇开心脏衰弱或肠胃不良的读者不论,这真是反对肉食的文学作品中最有力的一篇论述。
很多人认为: 俄罗斯天气寒冷,人们必须依靠食用大量肉类及高热量食品才能维护生命。但事实证明,健康与体能并不是依靠食肉,后半生坚持食素的托尔斯泰一直到七十几岁仍保持着异乎寻常的体能,意大利著名的青年人类学家及精神病学家切萨雷·隆布罗索曾请求与托尔斯泰见面以研究这位69岁古怪的素食老人。
会面当天,托尔斯泰在一场费时两小时的网球赛中大败女儿后,又与隆布罗索比赛游泳。这位年轻的精神病学家为了赶上托尔斯泰那快得不像话的速度,结果差点溺毙。托尔斯泰不得不停下来把这位呛水挣扎的倒霉家伙带回岸边。
隆布罗索对托尔斯泰的体力及耐力大为惊叹,他回忆道:“他一抬手就把我给举起。”
“关怀与布施,吃素、戒烟、放弃打猎”
在《我信仰什么》中托尔斯泰这样写道:“过去对我来说美好而高贵的每一件事——抱负、名望、教育、财富、复杂而考究的生活方式、食物、衣服和礼仪举止——都已成为可有可无。”
托尔斯泰开始尽可能简化个人生活:吃素,戒烟,放弃了最爱的打猎,穿着那身人们最熟悉的农民粗布罩衫,农活样样精通。对农民及贫困人们的关怀与布施,成了他更坚定的生活方式。
晚年73岁时,托尔斯泰回到了故乡雅斯纳雅·波良纳庄园他开始习惯于关注在他的农田上辛苦劳作的农民们,这些贫苦可怜的农民让托尔斯泰感到不安与自责。他开始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甚至开始亲自耕作:他经常戴着草帽,穿上旧衣服,脚踏树皮鞋,在农田里干活。
俄罗斯大画家列宾画过一幅《托尔斯泰在耕地》的油画,他亲睹托尔斯泰在农田里,“整整六小时,不停地用犁翻耕黑土”。他自己试了下扶犁耕地,“连十步都走不了,真是寸步难行!”
渐渐地,托尔斯泰厌弃自己及周围空虚的贵族生活,不时从事体力劳动,自己耕地、缝鞋,为农民盖房子,摒绝奢侈,持斋吃素。他访问贫民窟,深入了解城市下层生活;先后组织赈济受灾农民的活动;
到了后来,托尔斯泰想要解放他的那些农民,把田地分给他们。同时,他也打算把他全部著作的版权,无偿地献给社会。
托尔斯泰接近老年的时候常常看东方哲学的书。托翁跟人说,我如果能更早读到中国哲人与佛家“四无量心”的哲学思想,该是多么幸福啊!那样我思考的问题、我的整个人生都会大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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